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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回到最初的起点

第五章:回到最初的起点

疼痛袭来,瞬间就夺去了我所有的意识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似乎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。

“我是在哪儿?”我感到头好像有千斤之重,把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,“好烫啊”我用力睁开那充满困意的双眼,仔细打量着周边。室内的光线是如此的明亮,让我一时有种晕眩之感。可是,当我再次环顾的时候,却发现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。

我猛地坐起来,却不禁感到一阵头晕。

“灰原,你终于醒了啊”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
顺着声音的来源,我的目光与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撞上了。在我的印象中,也曾和“他”相处过一阵子,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实的。

“工……工藤?”我有些诧异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我的内心顿时充满了困惑,仿佛一个迷失在森林中的人,渴望能找到指引自己前行的路灯。

“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”工藤边说,边递来一杯热水,“医生刚来看过你,说你有些轻微的发烧。如果不注意加以调养,后果会很严重的”,接着又递来一枚药片。

我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水和药,马上服下,好奇地想知道,在我昏迷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工藤似乎察觉到什么,说道:“灰原,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,先休息吧。”

“不”我倔强地说着,“我现在就要知道。”

“好吧”对于我的打破砂锅问到底,工藤向来是招架不住的。

“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,当初老妈来电说并没有接到你的时候,我就觉得有些奇怪。后来你的通讯设备又一直连接不上,我很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然后新闻里报道说你所搭乘的航班在中途坠毁,这可把我和博士吓坏了。随后就奔向机场,结果就发现你昏倒在候机室里。”

“就这样?”听完他的论述后,我有些置疑地问。

“是啊”工藤点了点头说道。

“那,我昏迷了多久?”我问道。

“将近大半天了,外面已经天黑了呢”工藤解释道,“而且你昏迷的时候,还喃喃自语奇怪的话。”

“我说了什么?”我很害怕,会说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。

“也许你是在做梦吧?什么福尔摩斯啊?艾琳.艾德勒之类的,不过我真的很庆幸,你没有搭上那班飞机”工藤最后笑着说道,“对了,在你昏迷的时候,小兰曾来看过你。她现在应该正在忙着为你煮蛋花粥呢,马上就会端着煮好的粥过来了。”

“工藤,我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房门外的一阵敲门声。

“一定是小兰来了”工藤说着就跑去开门了。

也许还是没法学着释然地去面对吧?没办法,我只好重新闭上眼装睡。

“咦?是柯南啊?小哀还没醒吗?”毛利兰小声地问道。

“不,小兰姐姐,她醒了,我带你过去吧”说着便朝我走过来。

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,这锅蛋花粥已经煮好了。味道也许比不上樽雅亭的,不过……”毛利兰亲切地说着,但在看到我时,则小声地问工藤道:“咦,又睡着了啊?”

“这就怪了,刚才她明明还醒着的”工藤答道。

“没关系,那我就把粥放在这里好了。记得等会提醒她,要趁热吃啊”毛利兰最后叮嘱着说道。

“嗯”工藤答应道。

“柯南,我和园子还有约,那我先走了”耳畔听到毛利兰离开的声音,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
“小兰姐姐慢走”工藤说道,在毛利兰走后,对我说:“真是的,我说你这家伙,假哭还挺像的,不过装睡可就差多了,你这是干什么啊?小兰可是好心来煮粥给你吃的,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工藤故意说给我听道。

“我有说要拜托她来煮粥吗?”我仍然闭着眼,故意这样说道。

“其实你最怕小兰那种好管闲事的人了,这点我也不是不懂啦。不过她既然都已经煮好粥了,还有你刚才也听到了,就趁热快点吃吧”工藤说完就离开了。

随着房门的阖拢,房间里又只留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。我默默地坐起,回想着工藤刚才的那几句话。“看来我还是不敢正视地去面对她----一个有着天使般笑容和善意的人。”想想这次奇妙的梦境,“也对,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穿越啊?一项自认科学的自己,怎么这一次也犯迷糊了?不过……”

想罢,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。一直很好奇,如此吸引工藤这一号人物的书,究竟是怎样的,所以不久前刚买来看。正好看到《波希米亚丑闻事件》,所以才会做了那么奇怪的一个梦啊。可毕竟,真的不太适合自己的喜好,为什么要这样呢?不是太勉强了吗?

工藤,你的正义之眼看得穿邪恶之心,却看不透女人的心意吗?我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,就喜欢上你了,你没有注意到吗?望着工藤早已离开的那个方向,我的眼里充满悲哀和寂寞。“你根本就......什么都不懂,不过,我也不奢望你来了解”该死心了吧?该把这份思念,和那本书一样,锁在记忆深处吧。可是,真的好难啊。

我的视线慢慢移到那碗热气腾腾的粥上,细细地品尝着,“好烫啊”,一不小心,舌头就被粥烫到了。不过,这味道却是那么的好,有种家的温暖。

我的思绪不禁回想到,那一次与贝尔摩德对峙的场景。她明明知道,那些射出的子弹,是随时会打到她的身上,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,把我紧紧护在她的身体下。那时,我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姐姐的影子,耳边响起她的叮咛:“小哀,你放心,我已经报了警。只要再忍耐一会儿,警察就会来了”不知道是什么力量,可以让她不顾自己的安危,来保护我这个危险分子,也许她并不知道,凡是与我有接触的人都会……我不敢想下去,可是,恐怕只有她才能做到,毕竟能和工藤匹配的,也就只有她了”我默默地思忖着,却发现双眼早已噙满了滚烫的泪水。

一不小心,不争气的泪水,就沿着面颊滑落。而我在不断的抽泣着,我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,是为了自己可怜的身世?还是那不敢告诉他人的真意?抑或是感动于毛利兰所做的一切?说不清道不明,只是我对他们的愧疚,恐怕只会越来越深。好几次在与毛利兰在一起的时候,听她谈到工藤时露出的那种既渴望,却又带着些许惆怅的表情。我多想告诉她实情,想试着去安慰她,却欲言又止。因为在这世上,最没资格和她谈论工藤的人就是我。如果不是我,昧着良心研制APTX-4869的药物,就不会引发日后种种的一切。有时候,我常常会觉得无路可逃,虽然我很讨厌逃避的消极做法……如果比喻自己是鲨鱼的话,那么毛利兰就可以说是海豚。是的,海豚是海洋中最受欢迎的哺乳动物,如果是从又黑又冷的海底逃出来的鲨鱼,根本不能和它相提并论。

我是一条深海里的鲨鱼,多么渴望接近阳光,却又害怕看到那金色光辉下,所衬出的黑暗的过往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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